当我们拖延时

作者:<a href="mailto:">药学系办公室</a> 时间:2012-09-05 点击数:

在一个催眠治疗的培训上,外国教师试图演示催眠对焦虑的疗效。他需要一位受焦虑情绪困扰的学员作为志愿者。于是有一位学员走上台。他说自己有很严重的拖延问题,总是把任务拖到最后才慌慌张张地完成,质量当然不高,他为此无比焦虑。

这个情况立刻引起了所有学员的兴趣。因为每个人——或多或少地——都存在同样的困扰,更不用说我们的来访者。不仅如此,我们更想看看,神奇的催眠是如何对这类的问题发挥效果,从而在短时间内让来访者获得某种主观或客观上的改善的。

然而外国教师让大家失望了。他坐在那里,听那个学员满怀怨愤地叙述自己的拖延症,同情地点着头,却一点也没有“好吧我们现在就开始改变”的意思。“您的意思是,您一个月前就知道要做这个讲座了,可是您一直不愿意去准备。”老外试着去复述学员的话,“您想改变这个情况。是这样的吗?我没理解错吗?”学员点了点头,表情非常迫切,他当然很希望改变这个情况。老外看起来有点困惑:“那么您怀有怎样的期待啊?提前一个月就开始准备吗?”“对,提前一个月开始准备,”学员点头,“这样我的讲座就可以表现得非常好。”

“您知道吗?”老外盯着他,“我可以是德国最好的游泳运动员。”

“什么?”学员说。

“我可以是德国最好的游泳运动员,”老外说,“我游泳非常好。不过我也没有训练过,你知道专业运动员训练起来是非常苦的,我受不了那个苦。”

“⋯⋯您在说什么啊?”

“我说,我从来没有训练过。但是我知道,只要我参加训练,我就会是最好的。”学员愣了一会,他被德国人一脸严肃的表情搞懵了。

“可是那怎么可能呢?”最后他怯怯地说,“就算参加训练也不一定⋯⋯”

“对啊!”老外打断了他,“那您又怎么知道您提前一个月准备就可以表现好?”

求证的风险

拖延也是我在咨询室里遇到最多的问题。在我最开始做咨询以前,我觉得我是北大的异类,因为我太缺乏自制力,太懒,太喜欢把重要的事情拖到最后一天⋯⋯后来,我发现“咦,这个来访者跟我一样啊!”,“那个人也差不多啊!”;“拖延症”开始变成我们挂在嘴边的名词,最后我终于意识到,在北大这种地方,原来不拖延的人才是异类⋯⋯

但我一直没法用言语清晰地表述我对这种状况的理解,只是模模糊糊意识到它和北大学生过高的自我要求有关。直到我观摩了这次演示之后,我忽然获得某种恍然大悟的开示:我们之所以拖延,只是因为我们潜意识里很不希望看到这个事实 :

——就是我们也可能会失败,彻底地失败。

自然,拖延也可能会导致失败,可是这样的失败并不完全,因为我是在拖延啊,由于准备时间不足而导致的发挥不好。虽然不说情有可原,至少也是事出有因。然而要是不拖延,我真的就能保证不失败吗?我的能力真可以无限次超越我的想象吗?

不拖延当然有可能导致成功,这是一个概率问题,有成功的概率,也有失败的概率。问题在于,一旦你没拖延,尽心尽力准备了而失败了,那痛苦将会极大极深,那样的冲击跟延误而导致的失败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,你若没做好准备,只能避其锋芒。

那将是什么感觉呢?那就是得到一个证明:当我用百分之百的付出时,我能做到多好?我发现只有这么好,我的极限就在这里——我很难做得更好了。所以不拖延,等同于是在求证自己的极限。而这样的求证,你有多少把握一定会获得一个好结果呢?每个人都在无意识里做这个评估,评估发现风险太大,他便本能地

选择拖延。这就是拖延症的一个普遍规律,任务越难,就越是想要拖延。

当一个人又因为拖延而导致某件事完成得平庸的时候,也许应该说他是幸运的。因为他成功地保护了自己对自己的期许,虽然方式略显痛苦。事实上,他的极限已经隐隐地透了出来,但是他不必去触摸。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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